连辣都不吃

搞oc了 i纸片

【嘉磊嘉】不知何时晚来风

写在前面:

全文5000+,算也不算江湖文学,很烂

这篇文没有明显差别,是无差

不会写这种文学有点累,日后会修文的

烂的一批的,我好难过(……)

尝试一下尝试一下,是无差

-壹-

  是夜,长安城落下了初冬的第一场雪。飞雪掩盖了马匹飞驰留下的足迹,雪花落在骑马人的肩头迅速化为水,在布衫上留下一点一点深色的印记。赵磊就近找了个仍亮堂着的客栈,把马牵给守门的小二后转身迈进大门。客栈内,只有三两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客人趴在酒桌上呼呼大睡,时不时嘴里还嘀咕着什么。四下望去,却没找到管事的掌柜,赵磊只得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,拿起茶壶倒上一杯清茶。铃铛声响起,打破了空气中的安静,一抹紫色的身影出现在客栈门口。

“不好意思,方才出门办了事,不知客官是要住店?”

来人的头发高高束起,眉目颇为清秀,一双桃花眼半眯着,来回打量着这位夜晚造访的客人,冲着赵磊挑了挑眉,腰间的铃铛因走动而晃的清脆作响。

赵磊拿起茶杯,用余光瞥向走进收钱柜的掌柜,不急不慢地应到:

“是的,在下路途奔波,本是赶路却遇上雪天,只得寻一处暂时歇息。”

赵磊抿了一口杯中茶水,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流进肚里,他感受到那种暖意。

赵磊扭过头看着掌柜,眼里带着一丝笑。

“茶叶虽好,可被水冲淡了味道,想必是溪花谷的茶叶吧。”

一时无人接话,客栈内再次恢复了安静,那审视的目光停顿在了某处,掌柜的垂着头,一边拨弄着算盘一边拿起笔开始算账。赵磊见他没有说话的迹象便不再去主动搭话。过了片刻,掌柜放下了手中的笔。

“客官慧眼识珠,不如我们交个朋友,焉某喜欢与识货的人结交。”

焉栩嘉从进门便感受到这位客人的不同寻常,这一身内外功夫,深不见底。再一次打量这人时,眼里多了一丝兴味。

“在下焉栩嘉,不知客官如何称呼?”

他丝毫不掩饰对这位客人的兴趣,语气也随之上扬了几分。

“赵磊,幸识。”还是那温润的声音。

“那赵兄,欢迎住店。”焉栩嘉招呼小二带人上楼。

赵磊觉得,焉栩嘉那双亮晶晶的眼眸很动人,眼里却是看不到底的深渊。

-贰-

翌日清晨,赵磊意外的起的很晚,下楼时,客栈内已有了不少客人。小二忙的晕头转向,倒是焉栩嘉这个甩手掌柜,悠闲地坐在钱柜那里,视线跟着小二转,偶尔低下头算算账,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。

“你倒也是一点也不慌。”

赵磊走到收钱柜前,掏出钱袋,示意焉栩嘉收钱。

“暂时代家父打理这客栈罢了。”他顿了顿,“赵兄别急,若是没有急事,今日再留一晚吧。”

焉栩嘉两只手托住脸颊,略微抬头,对上了赵磊有些疑惑的视线,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忙补充道:

“不收赵兄的钱,是我想同你逛逛长安城罢了,若确有急事,就当焉某没说过这话吧。”

“不急,那便有劳焉兄了。”赵磊打开钱袋,从中拿出了一些碎银,

“叫我赵磊就好,赵兄听着怪别扭的。”

“那叫我嘉嘉吧?我周围的朋友都这样唤我。”焉栩嘉笑得更灿烂了。

虽到初冬,长安城的烟火气依旧不减。一路上,两人交谈盛欢,从经商之道聊到国家政事,从长安繁华谈到天南地北。走到一处卖糖葫芦的摊前,焉栩嘉停住了脚步。

“吃糖葫芦吗?”

他抿了抿嘴唇,歪头看向赵磊。赵磊点点头,眼睛却看着周围的房屋。

“长安雪后似春归,积素凝华连曙辉。”*

赵磊看着屋檐上的白霜。

“是岑参的诗。”焉栩嘉从草木棍上取下两根糖葫芦,弯腰递给老人银子。

“喏,你尝尝?”焉栩嘉嘴里已经含着一颗,话说出口是迷迷糊糊的。

赵磊接过糖葫芦,咬下一颗,外面包裹着的糖衣在口中慢慢化掉,其实他并不太喜欢甜食,但这糖葫芦好像又没那么腻人。

午饭是焉栩嘉领着赵磊寻了一处热闹的酒楼。赵磊本想说回客栈吃,焉栩嘉不让,说是必须感受一下这家酒楼的烧鸡有多美味。

“小二,上酒上菜,再来只烧鸡。”

焉栩嘉十分熟络地向酒楼的小二打着招呼。

赵磊环顾四周,熙熙攘攘,基本是坐满了人,好不容易找到一处角落拉着焉栩嘉坐下。赵磊注意到,在角落里还坐着一位少年,十六七岁的样子,正低头拨弄着琴弦,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“说起来,磊哥你此来长安城是为何啊?”

焉栩嘉拿起酒壶往两人的杯子里倒酒。

“家父与溪花谷的谷主有些交情,游历途中正好去拜访,顺便商议一下生意往来。”

“四处游历也是为了长长见识,正好方便了我父亲。”

焉栩嘉想起,赵磊这人谈吐文雅,穿的虽不是上好的华丽衣裳,气质的确温文尔雅,身上还带着一缕书墨的气味,和经商挂不太上钩,更像是个老实的读书人。

旁边那桌换了批客人,几个吊儿郎当的地痞坐下后就开始大声嚷嚷,高声谈论着。

焉栩嘉皱了皱眉,反观赵磊更是觉得他温和了。

“你们听说了吗,那溪花谷的少谷主就是个废物。”

“哈哈据说他患了病,随时都可能会死掉,这溪花谷可算是垮了哦。”

“不如让老子去当谷主,我说那少谷主就是个脸皮厚的,吃着他爹的也不脸红。”

过大的交谈声让焉栩嘉更加不悦,眼睛深邃了几分。一旁闭目喝酒的赵磊不动声色地将一碟花生米移到面前。

“赵磊?”焉栩嘉话音未落,几粒花生米已飞向邻桌,不偏不倚地打中其中那个说话说的最大声的。

“我草,谁啊?”被击中的地痞骂骂咧咧的,一边不满的站起身来冲着周围人叫骂。“有本事给爷滚出来!”

四周的客人都停下了筷子,望向这出闹剧,一下子酒楼变得安静起来,唯有角落的少年仍弹着琴。

“在背地里说人闲话是不是不太好?”赵磊缓缓起身。

“怎么,你想打架吗!”

其中一个较为激动的地痞冲上前来想要抓住赵磊的衣领,赵磊拔出剑指向那人。

焉栩嘉饶有兴致地看着,没有出手阻止的打算,他愈发觉得赵磊是个有趣的人。

“哎,客官别吵了啊,免得伤了和气。”

在空气快要凝固时,酒楼的掌柜出现了。掌柜的朝着两人点头哈腰,不好意思地笑笑,好说歹说总算是把人劝了回去。

赵磊平息了胸中怒火,但已无心吃饭。

“磊哥,你干嘛和他们置气啊?”焉栩嘉的笑里带了点深意。他一边啃着鸡腿,一边给酒杯满上酒水。

“是我冲动了,不过既然是老谷主的儿子,看在家中交情我便不允许他被人嚼舌根,更何况……”赵磊叹了口气,继续说道“那小孩年幼时我见过,也是个可怜的孩子。”

“磊哥你也是个心善的人。”

焉栩嘉啃完了鸡腿,擦了擦嘴,满足地舔了舔嘴角。

结账时,方才那劝架的掌柜悄悄地靠近,在赵磊耳边上小声说道“你们注意安全,刚才那伙人不是善类。”这掌柜的眼角微微下垂,一双狗狗眼显得有些无神,说这话时却是认真的神情。赵磊点点头,谢过掌柜的提醒。

出了酒楼,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,两人站在酒楼门口望着过往的路人,进也不是出也不是。

“二位等等。”

身后传来一位少年的声音。回过头去,这才发现是那位在角落独自抚琴的少年,手里还拿着一把纸伞。

“二位撑这把伞回去吧。”

少年有着一双迷人的眼,眼角的泪痣给他平添了几分动人,又不显得女气和妖艳,“我也看不惯那群地痞流氓,感谢这位兄台替我出了口恶气。”说着将伞塞给了赵磊,转头回了酒楼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啊,来日我必答谢你。”赵磊朝远去的少年喊到。

“夏之光!”少年回头朝他们挥手。

两个大男人挤一把伞着实有些别扭,好在伞够大,不至于被淋湿。

回到客栈时已是傍晚,赵磊乏了,简单洗漱后便上楼歇息了。

赵磊睡眠向来很浅,朦朦胧胧间听见有人争吵的声音。

“信不信我砸了你这破客栈?”

“哦?你来试试?”

赵磊醒了,背后出了一身冷汗,随意批了件外衫就匆匆往楼下赶,慌忙之间险些绊倒自己,稳住重心后忙看向站在客栈中间的人。

“磊哥?”

焉栩嘉听见声响回过头,看见赵磊时手中的剑落在了地上,地上还躺着今天那几个混混,赵磊愣在原地。焉栩嘉扶了扶胸口,走到楼梯口抱住了赵磊,轻拍他的背。

“我没事,用的是刀背,把人打晕了而已。”

赵磊缓了过来,向后退了一步离开这个怀抱,

“我还以为你出事了。”

他深吸了一口气,“我不想带给他人麻烦。”

焉栩嘉仍是挂着那副笑容,因为刚才的打斗他的胸口正隐隐作痛。刻意避开要害打斗有些费力气,他想。

将地痞绑好交给官差后,焉栩嘉邀请赵磊喝一杯。

“我们明明才认识了两天。”

焉栩嘉看向酒杯里浓烈的酒,眼里平静的像一潭水。

“酒逢知己千杯少。”*

赵磊喝红了脸,还是坐的很规矩。

“你怎么老是喜欢说些文绉绉的诗句。”

焉栩嘉刚说完,忽然又想起赵磊这么温柔的人,好像和吟诗这件事的确挺相配的,如果没有那一身武功的话。

“真希望今夜我们都喝个烂醉。”

焉栩嘉扬起头闷下一口酒,险些把自己呛到。

“这样你就不用走了。”他歪倒在赵磊肩头。

天蒙蒙亮时,赵磊拿上行囊走了。临走之前将焉栩嘉安顿在了自己的客房,焉栩嘉酒量并不太好,咽下去几杯后便醉的不省人事。

“怎么有四个赵磊?”焉栩嘉指着空气。

“赵磊,我发现我还挺喜欢你的。”

“你要不留下来吧?”

“有缘再见吧。”他看着焉栩嘉熟睡的模样。

-叁-

赶到溪花谷时,是下午了。难得出了次太阳,赵磊伸了个懒腰。顺着一条细小的溪流一直往深处走,闻到的是扑面而来的花香,空气中还带有点泥土湿润的气味。被仆从领进主厅后,赵磊坐在木椅上耐心等待。

“谷主,好久不见。”进来的男人身姿挺拔,赵磊忙站起身来鞠躬示意。

“磊磊还是叫我焉叔吧。”男人摆了摆手,让赵磊坐下,自己坐到了正中的位置上。

赵磊此次来,谈生意是假,送情报是真。溪花谷不只是经商,还常插手一些其他的生意,除此之外还在暗中帮当今圣上做事。赵磊的父亲是朝廷命官,此次赵磊是奉圣上旨意来送朝中情报。

“焉叔,朝中恐有巨变。”将信送至谷主面前时,赵磊俯下身说道,“有贼要反。”

谷主点点头,看完信后紧闭双眼。

“磊磊,我有一事相求。”

“我那儿子生患疾病,这种病会时不时令人疼痛,剧烈运动对身体有害,这次巨变我担心他受不住,想请你代为照看。”

“我会照看好他。”赵磊点头。

焉栩嘉很满意的看到赵磊见到他时的惊讶神色。他父亲告诉他,亲近自然有助于治疗他的病,之后他就看见了之前匆匆离去的赵磊。

“好久不见啊,磊哥?”赵磊的客房内,焉栩嘉将赵磊逼在墙角,

“招呼都不打就跑了?”

“别闹,我这是……”淡粉色从赵磊的耳垂爬到面颊,

“磊哥你脸红了,以后每天一清早起来就会看到我,是不是会被帅到呢?”

“你怎么这么不知羞!”

焉栩嘉嘟着嘴盯着赵磊,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

“谁欺负谁啊……”赵磊揉了揉太阳穴。从很小时到现在,是有数十年没有看过这孩子了,谁知道长大后自己竟认不出他了。想起自己还在本人面前替他抱不平,是有一点好笑。

赵磊带着焉栩嘉走那天,鹅毛大雪,天地白一片。焉栩嘉很是兴奋,一只手搭在赵磊的肩上,一只手朝焉父挥手。

“走了。”赵磊笑,焉栩嘉倒也还是个小孩心性。

-肆-

他们去了很多地方,差人送回许多信件,从长安一直到洛阳,到杭州,从施舍乞丐到见义勇为,因为赵磊说多做善事会有好报。他们从冬天走到了来年的秋天。第二年的冬天,远方传来的消息,溪花谷没了,焉父没了。丞相叛乱,朝中巨变,溪花谷是第一个被暗地清除的势力。

焉栩嘉麻木地坐在床边,兜兜转转还有几天的路程,他马上就要结束游历回长安了。焉栩嘉想起身去透透气,可刚一站起来腿就使不上劲来,胸口疼的厉害,逼得他小声呻吟,是犯病了。焉栩嘉的病情不稳定,疼痛一次比一次更严重。

“嘉嘉,你怎么样了。”赵磊去抓药回来就看见躺在床上汗如雨下的焉栩嘉。以往焉栩嘉总是痛的哭爹喊娘,让赵磊心疼自己,这样可以得到顺毛,告诉对方其实是装出来的后总是会被敲一下脑袋。

“赵磊,我没有家了。”没有哭的惊天动地,淡淡的几个字显得那么悲哀。赵磊面对焉栩嘉有些无措,他知道,计划才刚刚开始。

“你还有我。”他抱住焉栩嘉,用手为他顺气,“先喝药,好吗?”赵磊尽量放低声音,用他的无限温柔去安抚焉栩嘉。

“就要回长安了,嘉嘉,要好好的。”

回到长安的第一夜是在张颜齐的酒楼过的。夏之光在两人快走到焉栩嘉的客栈时把他俩拉进了小胡同。

“那里被盯上了,回去就是完蛋。”夏之光边说边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。

“我从某几位客人那里听来的,和我走,只能暂时住张颜齐那里了。”他还背着他的琴。

“所以说,我不得不收留你俩咯?”张颜齐还是那副没睡醒的样子,眼皮聋拉着,被一旁的夏之光用手指戳了戳脑袋,

“有生意不做,没脑子吗?”

“成成成,上去睡觉,一间房还是两间。”张颜齐抬手打掉夏之光乱点的爪子。

“两间吧。”焉栩嘉还未开口,赵磊抢先说道。

“闹别扭啦?”夏之光在焉栩嘉耳边小声说。焉栩嘉摇摇头,有些意外地看着赵磊。

赵磊从屋檐上跳落到地上,确认四下无人,闪身回了房间,转身关门时背后响起一个声音:

“你还瞒着我什么。”

赵磊回头,走之前忘记吹灭的蜡烛已经被剪断了烛芯,黑暗中看不清焉栩嘉的神情。

“为什么都不告诉我?”

焉栩嘉不说话了,空气快要凝固时,只听“嘭”的一声,赵磊整个人倒了下来。

“明天,一切就要结束了。”这是赵磊倒下去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
焉栩嘉是在起夜时,发现赵磊不见的。睡眼朦胧之际瞅见赵磊的房间还亮着,推开门往里一瞧,人不见了,墙上的飞镖扎着一封信。

“引出老谷主。”焉栩嘉心里一凉。

镇国大将军的人马被拦,皇帝被囚,焉父诈死,趁其兵力在外,攻其不备,这是原定的计划。

早在洛阳时,因消息走漏,赵磊就受到了左相的威胁,“要么听我的,要么他死。”左相那张丑恶的老脸阴狠地笑着。

赵磊知道那个他是指焉栩嘉。在每次送出的书信中,有一封是赵磊差人送给左相的信,故意露出马脚,指引左相去错误的方向。而寄出给焉父的家书,在信封的夹层里夹着零碎的信息,最终使得父辈修改了计划。

赵磊身上的伤是劫狱救皇帝留下的,清除叛军那是镇国将军和焉叔的事了,他的任务自始至终都是救出圣上。等到他醒来时已经是平定风波的三天之后了。他的确是引出了焉父,同时也将左相这只老狐狸引进了圈套。

“所以你是为了我?”焉栩嘉坐在赵磊身后给他换药。

“为了国家。”赵磊转过身去捏了捏焉栩嘉的脸,显然焉栩嘉并不满意这个答复,不高兴地撅了噘嘴。

“之后打算怎么办?”焉栩嘉问。

“你重振你的溪花谷,我继续游历我的山河?”

“不要。”焉栩嘉小心的避开赵磊身上的伤痕,从后面抱住赵磊,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,“没有了你我会立马死掉。”

“你挡着我擦药了。”赵磊戳了戳焉栩嘉的头,

“还有,那就和我一起走吧。”

*注明:

一句出自岑参的《和祠部王员外雪后早朝即事》

一句出自欧阳修的《春日西湖寄谢法曹韵》

后记:其实本来想开长坑,但我估计我会坑,所以我先写一个玩玩,如果开长坑剧情肯定会不一样的,48小时写的东西,没逻辑没逻辑。(……)欢迎捉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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